帳冷香銷夜。斷腸吟、生平一事,最傷心者。記得琉璃爲硯匣,新詠玉臺頻借。春去矣、小樓花謝。誦偈朝雲會現影,怨東風、兩次吹蘭麝。看燕燕、香泥惹。判官自判氤氳且。白尚書歌填長恨,再生緣也。世味從來皆嚼蠟,情緒偏同啖蔗。夢斷了、浮香精舍。君語如斯吾怕聽,便英雄、淚也如鉛瀉。兒女恨、那堪寫。
牀帳淒冷香已消散的夜晚。
極度悲傷地吟唱、一生中的一件事,是最讓人傷心的。
記得琉璃做成的硯匣,新作的詩常常向玉臺借用。
春天過去了、小樓的花凋謝了。
誦讀偈語朝雲會顯現身影,埋怨東風、兩次吹走了蘭麝的香氣。
看着燕子、香泥被沾惹。
判官自己判定這朦朧的情境。
白居易創作長恨歌,也是再生緣啊。
世間的滋味向來都如同嚼蠟,情緒卻偏偏如同喫甘蔗。
夢在那浮華的寺院中斷了。
你說的這些話我害怕聽到,就算是英雄、眼淚也像鉛水一樣傾瀉。
兒女的情恨、哪裏能夠書寫得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