遊子歸來,洗靴襪、征衫才卸。浣不盡,燕雲塞雪,酒痕狼藉。蔡順倍添慈母惜,杜羔倖免山妻罵。看嬌兒、繞膝更思親,何年赦。舊棨戟,青山亞,新綽楔,朝暉掛。盡經年,行田上冢,治家粗罷。毛義自應求仕宦,向平且漫謀婚嫁。捧安車、奉母渡桑乾,當重畫。
遊子歸來了,清洗靴子和襪子,征戰的衣衫才卸下。
洗不掉,那燕雲之地邊塞的積雪,以及那雜亂的酒漬。
蔡順更加增添了慈母的憐惜,杜羔幸運地沒有遭到妻子的責罵。
看着嬌小可愛的孩子圍繞在膝邊更思念親人,什麼時候能得到赦免呢。
過去的有繒衣或油漆的木戟,低於青山,新的牌坊,被朝暉映照懸掛。
幾乎整一年,在田間行走、上墳祭祀,治理家庭的事務才大致完成。
毛義自然應該去追求仕途,向平暫且慢慢謀劃婚嫁之事。
捧着安車,侍奉母親渡過桑乾河,應當重新描繪這情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