落帆江口,是太行、歸客懸弧之日。逝水年華,驚廿載、兩字功名難必。白眼談詩,黃衫說劍,已是飄零極。人生加冠,一身如此堪惜。且向橋上觀瀾,磯頭舶踔,蠟我登臨屐。拂拭泥金,題畫扇、點染江山陳跡。鬥面誰炊,瓣香自剪,酹酒坡公席。黃花落矣,莫辭盡醉今夕。
放下船帆在江口,這是太行歸來的客人過生日的時候。
如水般流逝的年華,驚歎二十載,兩個字的功名難以確定。
用白眼談論詩歌,穿着黃衫談論劍術,已經是飄零到了極點。
人生到了行冠禮的時候,一生像這樣實在令人惋惜。
暫且到橋上觀看波瀾,磯頭上船隻搖晃,給我登臨的木屐上蠟。
擦拭泥金,在畫扇上題字,點染江山過去的痕跡。
斗笠的表面誰在做飯,自己剪下花瓣來焚香,把酒灑在蘇東坡的席位上。
黃色的花凋零了,不要推辭在今晚盡情沉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