問誰修到梅花者,輸君獨能如此。筆吐寒香,意橫疏影,身作槎牙斜倚。江村遙指,道雪滿千林,好春來矣。翻把扁舟,載將人去與花比。花枝較人何似,恐朱顏玉骨,不如人美。冷韻幽情,素襟芳信,總在詩翁就裏,丁丁玉齒。盡細嚼微吟,共花眠起。驢背痠寒,論風流讓爾。
試問誰能修到如梅花那樣,輸給你唯獨能夠做到如此。
筆端傾吐着寒香,意境橫着疏朗的影子,自身像槎牙般斜靠着。
指向遠處的江村,說雪覆蓋了千樹森林,美好的春天就要來了。
反而將小船,載着人離開去和花相比。
花枝和人相比怎麼樣呢,恐怕那紅潤的容顏、潔白的骨頭,不如人美麗。
那清冷的韻味、幽深的情意,平素的情懷、美好的聲名,都在詩人這裏,潔白的牙齒。
盡情仔細咀嚼、輕聲吟詠,與花一同睡下又起來。
驢背上的酸寒,論風流就讓給你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