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斯人嶔嵜歷落,不應寂寞如此。我爲壯夫君白首,相見紫薇花底。三年矣、但訴說,平生大抵勞薪耳。故鄉千里,到月白風清,酒闌燈灺,夢斷一竿水。風濤闊,幾許躁鱗赬尾,浮沉畢竟何止。煙波着個忘機叟,鷗鷺同生憐喜。魚不餌、想得失,拋空老作天隨子。憑誰呼起,把兩鬢風塵,卅年心事,都共釣編委。
看這個人高峻特立又錯落有致,不應該如此寂寞。
我爲您這位豪壯之士到了白頭,在紫薇花下相見。
三年了啊,只是訴說,這一生大致也就是勞碌辛苦罷了。
故鄉在千里之外,等到月白風清,酒盡燈滅,夢斷在那一竿水之處。
風浪廣闊,有多少浮躁的有紅尾巴的魚,沉浮到底哪裏纔是盡頭。
煙波之中有個忘卻機巧的老翁,鷗鷺一同生存讓人憐愛欣喜。
魚不上鉤,想想得與失,拋開一切到老成爲陸龜蒙那樣的人。
依靠誰來喚起,將兩鬢的風塵之色,三十年的心事,都一起交付給垂釣之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