偶爲共命鳥,都是可憐蟲。
淚與秋河相似,點點注天東。
十載樓中新婦,九載天涯夫婿,
首已似飛蓬。
年光愁病裏,心緒別離中。
詠春蠶,疑夏雁,泣秋蛩。
幾見珠圍翠繞,含笑坐東風。
聞道十分消瘦,爲我兩番磨折。
辛苦念梁鴻。
誰知千里度,各對一燈紅。
我們偶然成爲同命鳥,都不過是可憐的人罷了。
淚水如同秋天的銀河一樣,一滴滴流向東方的天空。
十年裏我是樓中的新婦,而你九年都在天涯做我的夫婿,我的頭髮已像飛蓬般散亂。
歲月在憂愁和病痛中流逝,心情在離別和思念中煎熬。
像春蠶一樣吟詠,像夏天的大雁一樣疑慮,像秋天的蟋蟀一樣悲泣。
幾次看到她被珠翠環繞,面帶笑容坐在春風裏。
聽說她因爲我十分消瘦,爲我兩次遭受折磨。
我辛苦地思念着梁鴻般的你。
可誰知道千里的距離,我們各自對着一盞紅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