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斂姜芽,豈有霜毫,驅馳百靈。算鳴機組織,佳人暗解,投壺揖讓,君子閒爭。笑絕冠纓,悲橫蠟淚,悱惻纏綿共此情。誰堪語、只寒山拾得,可話無生。華堂霧鎖煙橫,看孔雀、文章列畫屏。是檐花爭笑,儘教春重,塔鈴無語,只要風寧。日暮談天,書休謁鬼,戲注孫陽相馬經。蕭蕭路、剩江關辭賦,愁煞蘭成。
用手採摘姜芽,哪裏有白色的毫毛,驅使奔走各類神靈。
想想那織布機上穿梭織錦,美麗的女子暗自理解,投壺遊戲中揖讓,君子悠閒地爭鬥。
笑得斷絕了官帽的帶子,悲傷得蠟燭流淚,憂傷纏綿都共有這種情狀。
誰能傾訴,只有寒山與拾得,可以談論無生的道理。
華麗的廳堂煙霧籠罩瀰漫,看那孔雀,華麗的圖案排列在畫屏上。
是那房檐上的花爭相歡笑,全讓春天的氣息更重,塔上的鈴鐺默默無語,只希望風平浪靜。
傍晚談論天地,書寫停止拜謁鬼神,遊戲般註解孫陽的《相馬經》。
蕭索的路途上,只剩下江關的辭賦,使庾信般愁苦萬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