官街斜日,向城南、訪汝棗花堂裏。紫鳳天吳,團繡襖、親見小茶簾底。問我誰何,楊花孔雀,戲答前言耳。柴關書掩,文簫四壁如此。那須寫韻吳娘,針神採線,剩馥黏圖史。潑悶漫勞,沽酒伴、爛嚼殘絨而已。眉嫵風流,一般疏懶,貧病何年始。人生失意,琅琊當爲情死。
在斜陽映照的官街,朝着城南方向,到你那棗花堂裏拜訪。
在那有紫鳳天吳圖案的團繡襖下,親自在小茶簾底下相見。
問我是誰,像楊花孔雀般,只是開玩笑地迴應前面的話罷了。
柴門關閉着,書籍掩蓋着,四周牆壁如同蕭文一般。
哪裏需要吳地女子寫韻,用針線繡出神采,只留下殘香黏附在圖史之上。
排遣煩悶徒勞地依靠酒伴,只是胡亂嚼着殘絨罷了。
如眉般嫵媚風流,同樣的疏懶,不知從何年開始變得貧病。
人生失意,就像琅琊王一樣可以爲情而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