滴粉搓酥,柳綿飛處,亂縈簾影。檐瓦曾皺,似較昨霄寒緊。想先生,夢嘯蘇門,放衙猶擁黃。寢歡丞真負,汝十八年,來一官酸冷。袞袞。讓多少,都尉通侯,浪登臺省。悲歌何益,萬事不如狂飲。爲羣公,掃徑敲冰,滿爐柮榾煎濃茗。望詩人,乘興而來,莫使求羊等。
女子面容白皙細膩,在柳綿飄飛之處,紛亂地縈繞着簾影。
房檐的瓦片似乎曾經皺起,好像比昨晚更加寒冷緊迫。
想到先生,曾在蘇門山長嘯,罷官後還擁有黃色的粗綢。
只可惜那縣丞真的辜負了你,你十八年了,纔得到這一個又酸又冷的官職。
紛紛擾擾。
讓多少都尉、通侯,隨意登上臺省高位。
悲歌又有什麼用呢,萬事都不如盡情狂飲。
爲諸位清掃路徑敲碎冰塊,用滿爐的木塊來煎煮濃茶。
盼望詩人,趁着興致而來,不要像求羊之輩那樣讓人等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