錯認滕王剩稿,禁寒翅軟,膩粉輕勻。幾筆疏枝,冷蕊細寫春痕。翠尊空、吹殘鈿筦,金屋遠、化盡羅裙。拚重門,遊螽未覺,倦舞黃昏。前身,玉腰小隊,偷將絮雪,綰住梨雲。莫便驚飛,草堂猶有寄詩人。香澹薄、可憐是夢,影迷離、何處招魂。且溫存,綠陰青子,難剪愁根。
錯誤地認爲是滕王留下的文稿,在嚴寒中翅膀柔弱,脂粉細膩均勻地塗抹。
寥寥幾筆描繪出稀疏的枝條,用冷豔的花蕊細緻地寫出春天的痕跡。
翠綠的酒杯空了,吹完了鑲嵌着珠玉的管樂器,華美的屋子遙遠了,羅裙也都消散了。
儘管一道道門關閉着,那些昆蟲還沒有覺察,在黃昏時疲倦地飛舞。
它的前身,那如美玉般的細腰隊伍,偷偷地將如絮的雪花,繫住如梨花般的雲朵。
不要輕易驚飛,草堂中仍然有寄託給詩人的情感。
香氣淡薄,可憐只是一場夢,影子迷離,到哪裏去招魂呢。
暫且溫柔對待,那綠葉和未成熟的果實,難以剪斷愁苦的根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