樹歇鶯簧,梁停燕剪,雙棲香國春老。棠睡同酣,柳眠比瘦,莫遣子規聲攪。詩伴尋芳去,恰正好、庭空人悄。算來胡蝶,身前花叢,一樣旋繞。風絮浮蹤難料。看者度遊仙,獨背斜照。綠意迷離,紅情斷續,頓惹閒愁多少。紙帳梅花侶,嘆真個、幾生修到。酒醒羅浮,翠禽枝上啼曉。
樹木停歇了黃鶯的歌聲,屋樑停止了燕子的飛舞,它們在芳香的國度裏雙宿雙棲,春天已漸漸老去。
海棠花像沉睡般同樣酣甜,柳樹像是比着誰更消瘦,不要讓杜鵑鳥的聲音來打擾。
詩人伴隨着尋芳的腳步離去,恰好此時庭院空曠人也安靜。
算起來那蝴蝶,在身前的花叢中,也是一樣地環繞飛舞。
那風裏的柳絮漂浮的蹤跡難以預料。
看着那些超度成仙的人,獨自揹着斜陽。
綠色的情意迷離不清,紅色的情致時斷時續,頓時招惹出多少無端的愁緒。
那在紙帳中與梅花爲伴的人,感嘆真的是要經過幾輩子才能修到。
從酒醉中醒來在羅浮山,翠綠的鳥兒在樹枝上啼叫着黎明的到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