長堤垂遍柳千條。是情苗。是愁苗。恰似盈盈,十五女兒腰。轉瞬絮飛春欲晚,更無奈,送行人、向灞橋。灞橋。灞橋。盡魂銷。風又飄。雨又飄。綰也綰也,綰不住、離思迢迢。歸夢無端,暗逐廣陵潮。愁縷情絲拌割斷,還只怕,沒幷州、快剪刀。
長長的堤岸旁遍垂着千萬條柳枝。
這是情的苗子,也是愁的苗子。
就好像那盈盈一握的,十五歲少女的細腰。
轉眼間柳絮飄飛春天就要接近尾聲,更無奈的是,送着行人走向灞橋。
灞橋。
灞橋。
讓人極度銷魂。
風又在飄。
雨又在飄。
想綰住也綰不住,離別的思緒是那麼遙遠。
歸鄉的夢無緣無故地,暗暗追逐着廣陵的潮水。
憂愁的縷線和情絲想要割斷,卻還只擔心,沒有幷州那樣鋒利的剪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