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堤柳、飄殘輕絮。黯黯銷魂,夕陰庭戶。蝶慘鶯悽,者番春竟去何許。綠波南浦,空目斷、離亭樹。把酒餞春,但怪得,年年如此。薄暮。看雲山疊處,砌就亂愁無數。斜陽幾度,算拌把、青春輕付。縱轉瞬、春信重來,怎不管、落花無主。算百幅鸞箋,難寫幽情千縷。
任憑堤岸上的柳樹,飄飛着殘剩的輕柔柳絮。
心情黯淡而極度憂傷,夕陽照在庭院門戶。
蝴蝶悽慘黃鶯悲悽,這一番春天究竟去到了哪裏。
綠色水波的南浦邊,徒然地望斷那離亭邊的樹木。
拿着酒來爲春天餞行,只是奇怪,年年都是這樣。
傍晚。
看着那雲疊之處,堆砌起無數的紛亂愁緒。
斜陽幾次照臨,算是隨意地將青春輕易交付。
縱然轉眼間春天的信息再度重來,怎麼能不管那落花沒有主人。
就算是一百幅鸞箋,也難以寫出那千縷幽深的情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