湖山不醒笙哥夢,離觴又催南浦。聽鼓官津,聽鍾野寺,聽到垂虹風雨。荷鄉未暑,有丁卯同舟,載將詩去。剩我無聊,登高懷遠更吟苦。橫橋誰念竨侶,城南天尺五,今日韋杜。鰲禁移家,鷗波泛宅,一樣年年羈旅。爲君細數,算楚尾吳頭,倦遊重賦。問訊王郎,別來相憶否?
湖光山色不能喚醒那笙歌之夢,離別的酒又催促着南浦之行。
聽那官津的鼓聲,聽那野寺的鐘聲,聽到垂虹橋上風雨之聲。
荷花之鄉還未炎熱,有像丁卯年那樣同船之人,帶着詩作離去。
只留下我百無聊賴,登高望遠懷念遠方更是苦苦吟詩。
橫橋邊誰還掛念那同行之侶,城南距離很近,如今如同韋杜一般。
在宮廷供職時搬家,在鷗波之中泛舟而居,同樣是年年羈旅在外。
爲你仔細計算,從楚地之尾到吳地之頭,厭倦漂泊重新作詩賦。
詢問王郎,分別之後是否還相互想念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