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芬透甲,記新橙初擘,去年時候。只怕匆匆秋又老,籬菊滿園鋪繡。雨後曾移,霜叢小摘,攜得香盈袖。有人消渴,夜寒猶殢杯酒。應怪酸也如梅,黃才勝橘,搓了還重嗅。慣識書生滋味冷,齒軟不禁眉皺。卻到而今,宿酲自解,誰管吟詩瘦。並刀似水,破來長憶纖手。
清新的芬芳透入指甲,記得新橙子剛剝開的時候,是去年那個時候。
只擔心匆匆之間秋天又老去了,籬笆邊的菊花滿園鋪開如錦繡。
下雨後曾經移栽過,在經霜的花叢中稍微摘取,帶着香氣裝滿衣袖。
有人患了消渴病,在夜晚寒冷時還戀戀不捨酒杯中的酒。
應該奇怪它的酸如同梅子,黃色卻勝過橘子,搓弄之後還反覆去嗅聞。
習慣了知道書生的滋味清冷,牙齒髮軟禁不住眉頭皺起。
但到了如今,隔夜的醉酒自己消解,誰還管吟詩使人消瘦。
幷州的刀像水一樣,破開橙子時長久地回憶起那纖細的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