盡飄零盡了,何人解,當花看。正風避重簾,雨回深幕;雲護輕幡。尋他一春伴侶,只斷紅、相識夕陽間。未忍無聲委地,將低重又飛還。疏狂情性算淒涼,耐得到春闌。便月地和梅,花天伴雪,合稱清寒。收將十分春恨,做一天、愁影繞雲山。看取青青池畔,淚痕點點凝斑。
都凋零完了,有誰懂得,把它當作花兒來看。
正颳着風躲避層層簾幕,雨回到深深的帳幕;雲護着輕輕的旗幟。
尋找它這一春天的伴侶,只有那殘花,在夕陽中相識。
不忍心無聲地落在地上,將落下又重新飛起。
疏狂的性情也算是淒涼,能夠捱到春天結束。
就算是在月光下與梅花相伴,在花的世界裏與雪爲伴,一起稱爲清寒。
收斂起十分的春恨,化作一整天、像愁影般縈繞在雲山之間。
看看那青青的池畔,淚痕點點凝聚成斑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