絕塞山無數,動羈愁、馬頭雁底,黑雲黃霧。拚得今年春草草,落盡垂楊輕絮,知道是、東君留否。驀地花開橫小阜,據吟鞍錯認江村路。灑幾點,洗紅雨。夭斜似解憐人語。問春風、玉門關外。緣何也度。嫩蕊穠香粉豔冶,不見蝶圍蜂舞。只惹卻,晴絲牽住。已斷青旗沽酒店,待踟躕、畫角頻催去。搖鞭影,日亭午。
極遠的邊塞有無數的山,引發了旅客的憂愁,在馬頭和大雁下面,是黑色的雲黃色的霧。
只落得今年春天匆匆而過,垂楊落盡了輕柔的柳絮,不知曉這是不是春神留下來的。
忽然間花在小土丘上橫向開放,靠着馬鞍錯認爲是江邊的村落道路。
灑下幾點,像是在清洗紅色的雨。
花朵歪斜似乎懂得憐憫人說話。
問春風,在玉門關外,爲什麼也會度過。
嫩蕊濃郁香氣芬芳豔麗,卻看不見蝴蝶圍繞蜜蜂飛舞。
只是招惹來,晴空中的蛛絲牽住。
已經看不到青色旗幟的賣酒的店鋪,等待着徘徊猶豫,畫角頻繁地催促離去。
搖動馬鞭的影子,太陽已到了正中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