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垂弧、引觴一笑,淒涼薄分天賦。丁年馳騖弓刀後,報國孤忠自許。堪嘆處。今老矣,強顏猶踵邯鄲步。安能遠舉。謾目送徵鴻,夢勞胡蝶,無計便歸去。
清閒祿,舊說天公靳予。何時鬆菊村墅。生非燕頷鳶肩相,豈是觚棱鵷鷺。收拾取。休直似、文淵定遠空懷土。阿戎可語。待乞得身還,屏伊世累,甘受作詩苦。
面對彎弓,舉起酒杯一笑,淒涼啊,微薄的天賦。
年輕時在馳騁疆場舞刀弄弓之後,就決心報效國家自我期許一片孤忠。
可嘆息的地方。
如今老了,勉強歡笑還在仿效邯鄲學步。
怎能遠走高飛。
只是白白地目送那遠飛的鴻雁,夢中像胡蝶般勞碌,沒辦法就這樣回去。
清閒的俸祿,過去說是上天吝於給予。
什麼時候能回到鬆菊環繞的村舍。
生來並非有像班超那樣的燕頷、像陶侃那樣的鳶肩之相,又哪裏是朝廷的高官顯宦。
收拾起這些想法吧。
不要只是像班超、傅介子那樣空自懷戀鄉土。
可以和堂弟談談。
等到乞求能歸還自身,擺脫這世間的牽累,甘願承受作詩的辛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