萬里戌邊,八載去家,始遂一歸。悵中年早歷,虎頭兵幕,平生屢建,豹尾神旗。豈得閒身,毋庸多議,感荷九重淵聽知。當時事,似狂瀾欲倒,孰障東之。天教狂虜灰飛。更莫問兒郎存血衣。把雪裘霜帽,絕交楚徼,雨蓑風笠,投老吳磯。徑與鬆荒,人同鶴在,交友曉天星樣稀。從今去,共麴生相約,願樂清時。
離家萬里去戍守邊疆,八年過去,才得以第一次歸家。
可嘆中年時早早經歷,在虎頭般威武的軍帳中,一生多次建立功業,擁有豹尾般威嚴的軍旗。
哪能得到清閒之身,不用多說什麼,感激聖上深深的聽聞了解。
那時候的事情,就像狂瀾將要傾倒,誰能阻擋它向東呢。
上天讓狂放的敵人如灰飛煙滅。
更不要問兒郎們是否留存染血的戰衣。
穿上雪裘霜帽,與楚國邊界絕交,披上雨蓑戴上風笠,到老去往吳地江邊。
直接與松樹一同荒蕪,人與仙鶴同在,知心的朋友如拂曉天空的星星那樣稀少。
從今天起,與麴生相約,希望能享受清平歡樂的時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