歸去來兮,或採金芝,或酌清流。待乘鳳天邊,長風作御,釣鰲海上,明月爲鉤。冠蓋焦螟,河山野馬,蟻垤縱橫十二州。盡遊戲,是擊毬建節,遊絖封侯。誰能齷齪相酬。任沉者、還沉浮者浮。笑空洞容卿,是中無物,溫柔老我,此外何求。一紙彈文,三章約法,不禁同盟鷺與鷗。相親近,且春花秋月,夏葛冬裘。
回去吧,要麼去採摘金芝,要麼去暢飲清澈的流水。
等待着乘鳳飛到天邊,以長風作爲御駕,在海上釣鰲,以明月當作魚鉤。
官場如同焦螟般渺小,河山如同野馬般虛幻,螞蟻窩般的小土堆縱橫在十二州。
盡情地遊戲,有的是擊球獲得高位,有的是遊絲而被封侯。
誰能和卑鄙污濁的人相互應酬呢。
任憑那些該沉下去的就沉下去,該浮起來的就浮起來。
嘲笑那些空洞無物卻能容納他人的人,內心其實空無一物,使我變得溫柔,除此之外還有什麼追求呢。
一張彈劾的文書,三篇簡約的法則,不能禁止同盟的鷺和鷗。
相互親近,而且有春天的花秋天的月,夏天的葛布冬天的皮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