紉蘭綴芳佩,遠駕振靈脩。王城似海無際,泛若一輕舟。誰着朱衣白簡,老坐凝牀十日,雙鶻漫橫秋。落日壯心在,不負鬼神幽。笑咿*,驚骯髒,竟何求。丈夫出處義在,不用計行留。萬事味來嚼蠟,只有濟時一念,未肯死前休。驅馬出東郭,聊以散吾憂。
把蘭草縫在佩飾上點綴着芳香,遠遠地駕車顯揚神靈般的美好。
京城好似大海無邊無際,自己就像一葉小小的輕舟漂浮其中。
是誰穿着紅色的官服拿着白色的笏板,長久地坐在凝牀之上十天,像雙鶻一樣自在地橫行於秋天。
落日之下壯志雄心還在,不辜負鬼神的幽冥。
笑咿咿呀呀的聲音,驚訝於齷齪的行爲,到底追求什麼。
大丈夫對出仕和退隱的選擇關鍵在於義,不用去計較行動和停留。
所有事情品味起來都像嚼蠟一樣無味,只有救助時世這一個念頭,不肯在死前停止。
驅馬走出東城門,姑且用來疏散我的憂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