迎謁次嬀野,將爲旦夕間。尚餘百里遠,卻得三日閒。追陪玉堂翁,清遊指仙山。窮秋草木盡,諸峯慘無顏。兩崖蓄餘暖,巖樹如春妍。洞口疑有光,望中已欣然。始至覺夷曠,稍深更幽寬。山英喜客來,夜雨濯翠鬟。層巒與疊巘,供我拄笏看。雲封石上鉢,玉漱山腰泉。灌溉滋樹藝,一脈窮灣環。西臺頗峻絕,兩折躋其巔。詩翁見精健,登頓不作難。䃲礴凜莫留,松風吹袂寒。降阿集晴疏,高談渺孤攀。山荒苦無稱,似待新詩傳。諸君垂橐來,稛載風煙還。因公得勝賞,此詩其可緩。但恐雲霞舉,暮景去猶慳。我非桓野王,今識東山安。
去迎見並拜謁在嬀野,將在短時間內進行。
還有一百多裏遠,但獲得了三天的閒暇。
追隨着玉堂的老翁,清新遊玩指向仙山。
深秋時草木都已凋零,各個山峯悽慘沒有好臉色。
兩邊山崖還留存着一些溫暖,巖間的樹木如春天般豔麗。
洞口似乎有光亮,遠遠望去已經令人欣喜。
剛到就感覺開闊曠遠,稍微深入就更加幽靜寬闊。
山上的花草樹木喜歡客人到來,夜裏的雨洗淨瞭如翠鬟般的美景。
層層山巒和重疊的山峯,供我持笏板觀看。
雲霧籠罩着石上的鉢盂,如玉般的泉水在山腰流淌。
灌溉滋潤着種植的作物,一脈水流環繞着曲折之處。
西臺很是險峻,經過兩次轉折登上它的頂端。
詩翁看起來精神健壯,登攀停頓也不覺得困難。
氣勢磅礴令人不敢久留,松風吹動衣袖讓人感覺寒冷。
從高坡下來聚集在晴天的開闊處,高談闊論高遠得讓人難以企及。
山荒僻得難以有恰當的稱呼,似乎等待着新詩來傳頌。
各位帶着行李前來,滿載着風煙回去。
因爲您而獲得這美好的觀賞,這首詩怎麼可以遲緩。
只是擔心雲霞升起,傍晚的景色離去還是有些可惜。
我不是桓野王,如今才懂得東山的安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