漠漠閒愁,濛濛往事,胜似柳丝盈把。记解春衣,曾宿扬州城下。粉墙畔、谢女红衫,菱塘上、萧郎白马。月夜。正游船争取,绿纱窗挂。如今光景难寻,似晴丝偏脆,水烟终化。碧浪朱栏,愁杀隔江如画。将半帙、南国香词,做一夕、西窗閒话。吟写。被泪痕占满,银笺桃帕。
无边无际的无端愁绪,迷迷茫茫的过往之事,胜过那满把的柳丝。
记得解开春天的衣服,曾经住宿在扬州城下。
粉墙旁边,那谢姓女子身着红衫,在菱塘之上,那青年男子骑着白马。
在月夜中。
正是游船争相出行的时候,绿色的纱窗挂起。
如今那样的光景难以寻觅,好像晴天的蛛丝偏偏容易脆断,水汽烟雾最终消散。
碧绿的波浪红色的栏杆,让那隔江的如画美景也令人愁苦。
将半卷有关南国的香艳诗词,在一个晚上,当作西窗下的闲谈内容。
吟诵书写。
被泪水的痕迹占满了,白色的信笺和桃红色的手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