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天歸棹,近長幹紫氣、遙看山色。驄馬來從桃葉渡,執手唏噓今昔。詩酒人豪,江湖孤艇,老去稱狂客。七年重過,滄浪頭鬢雙白。聞爾六詔風煙,五羊珠月,盡入臨川屐。我亦越王臺畔過,恨少羅浮片石。世事如萍,舊遊難再,且聽桓伊笛。勞勞亭上,暮雲頓阻南北。
從海上歸來乘船靠岸,靠近長干時看到祥瑞的紫氣,遠遠地望着山的景色。
騎着青白色的馬從桃葉渡而來,握着對方的手感嘆如今和往昔。
是擅長詩酒的豪傑之人,在江湖上孤單地駕着小船,年老了還被稱作狂放不羈的客人。
七年之後重新經過這裏,滄浪水邊頭髮和兩鬢都已變白。
聽說你在六詔那有風和雲煙,五羊那有珍珠般的月色,都被收入到你的遊歷之中。
我也在越王臺旁經過,遺憾缺少羅浮山的一片石頭。
世間的事如同浮萍般漂泊不定,過去的遊歷難以再次重現,暫且聆聽桓伊的笛聲。
在勞勞亭上,傍晚的雲彩頓時阻隔了南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