問蓬萊何處,風月依然,萬里江清。休說神仙事,便神仙縱有,即是閒人。笑我幾番醒醉,石磴掃鬆陰。任狂客難招,採芳難贈,且自微吟。
俯仰成陳跡,嘆百年誰在,闌檻孤憑。海日生殘夜,看臥龍和夢,飛入秋冥。還聽水聲東去,山冷不生雲。正目極空寒,蕭蕭漢柏愁茂陵。
詢問蓬萊在什麼地方,風與月依然如舊,萬里江水清澈。
不要說神仙的事情,就算神仙縱然存在,也不過是清閒之人。
笑我幾次醉酒又醒來,清掃石臺階上的松樹樹蔭。
任憑那狂放的人難以招致,採摘芳草難以贈送,暫且自己輕聲吟唱。
擡頭低頭之間都已成爲過去的遺蹟,慨嘆百年之後誰還在,獨自倚靠欄杆。
海上的太陽在殘夜中升起,看着臥龍伴隨着夢,飛進秋天的天空。
又聽到流水向東流去,山巒清冷不會生出雲彩。
正望着極遠處空曠寒冷,蕭索的漢代柏樹爲茂陵而憂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