樓上春寒,倚危禰、杏花消瘦。重門外、檐鈴四響,落梅風驟。茶夢做殘銀燭影,旅魂消盡銅壺漏。早紗窗、虛處月痕斜,三更後。眠未穩,吟難就。紅爐冷,青綾縐。想雕房曲檻,少年時候。錦瑟坐調絃索手,羅衣醉擁薰香袖。到如今、惟只是相思,濃如舊。
樓閣上春天寒意仍濃,倚靠在高危的欄杆處,杏花顯得清瘦。
重重的門外,屋檐下的鈴鐺四處作響,刮落梅花的風突然猛烈起來。
茶夢被打斷時銀色燭火的影子還在,旅途的魂魄在銅壺滴漏聲中消散殆盡。
早早地在紗窗那空虛之處,月影已經傾斜,這是三更之後了。
睡眠並不安穩,吟詩也難以完成。
紅色的爐火已經冷卻,青色的綾綢起了皺。
想起那雕花的房屋曲折的欄杆,那是少年的時候。
彈錦瑟時調試琴絃的手,穿着羅衣沉醉地擁着薰香的衣袖。
到了如今,只是這相思之情,依然如往昔那般濃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