漠漠輕陰,正梅子、弄黃時節。最惱是、欲晴還雨,乍寒又熱。燕子梨花都過也,小樓無那傷春別。傍闌干、欲語更沈吟,終難說。一點點,楊花雪;一片片,榆錢莢。漸西垣日隱,晚涼清絕。池面盈盈清淺水,柳梢淡淡黃昏月。是何人、吹徹玉參差,情悽切。
淡淡的陰雲籠罩,正是梅子變成黃色的時節。
最讓人煩惱的是,想要晴天卻又下雨,剛剛寒冷卻又變熱。
燕子和梨花都已經過去了,在小樓上無奈地爲春天的離別而傷感。
靠着欄杆,想要說話卻又更加沉思,終究難以說出口。
一點點,像楊花般的雪花;一片片,像榆錢般的莢果。
漸漸西方的牆垣太陽隱沒,傍晚的涼意極其清絕。
池塘水面上是盈盈的清澈淺水,柳梢上是淡淡的黃昏月色。
是什麼人,吹奏着玉製的參差不齊的樂器,感情是那樣的悽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