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黯黯、長安夜雨。那是儂家,放教歸去。檠短窗虛,夢魂彷彿到江浦。愁生無定,應是有、生愁處。寄遠織瓊花,渾不省、涼蟾天宇。凝佇。祇蘭紅波碧,依約謝娘眉嫵。文園病也,更堪觸、傷春情緒。便月痕、不上菱花,盡難忘、衣新人故。但乞取天憐,他日剪燈深語。
聽那沉沉暗暗的、長安夜裏的雨。
那是我家,讓他放我歸去。
燈架短小窗戶空寂,夢魂彷彿來到了江邊。
愁緒產生沒有固定,應該是有、產生愁緒的地方。
寄去遠方編織瓊花,全然沒有意識到、清涼月光照亮天宇。
佇立凝望。
只有那水色泛紅波浪碧綠,彷彿是謝娘那美麗的眉眼。
像司馬相如那樣有病在身,更禁受不住、觸動那傷春的情緒。
即便月影、不映照在菱花鏡上,也完全難以忘記、新衣與舊人。
只祈求上天憐惜,他日能夠在燈下深深傾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