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來君有攙先卜,燈脣昨宵如語。問訊東湖,年時柳色,猶剩煙中殘縷。英遊俊侶。嘆范蠡船遙,黃公壚阻。一曲南莊,更無人過白雲塢。乾坤總成逆旅。化兒多戲劇,顛倒誰譜。風掩閒門,冰凘老硯,絕代空吟貧女。淹留未許。早歲晚天寒,又催津鼓。別夢依依,小樓窗日吐。
再次前來你有搶先佔卜,燈焰昨晚好像在說話。
詢問東湖,往年的柳色,還剩下煙霧中那殘餘的絲縷。
傑出的遊歷夥伴。
慨嘆范蠡的船已遙遠,黃公酒壚被阻隔。
一曲《南莊》,再沒有人像過去那樣經過白雲塢。
天地終究只是逆旅。
變幻的兒女情事多像戲劇,誰來譜寫這顛倒的劇情。
風掩上了閒置的門,冰凍結了舊硯臺,絕代的人徒然地吟歎那貧窮的女子。
停留不被允許。
早年時傍晚天寒,又催促着渡口的鼓聲。
分別的夢戀戀不捨,小樓窗口陽光吐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