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陽臺 真州客舍晤團冠霞以江賓谷手書並新詞見示倚聲奉答

吳敬梓
吳敬梓 (清代)

柘月初虧,盲風漸緊,扁舟又別江城。雀室潛聽,蒲帆趲就秋聲。關情只有辭巢燕,怕看他、鳩化爲鷹。怪兼旬,爲踏槐黃,誤了鷗盟。真州老友重相訪,示懷中一紙,綵筆縱橫。夜掩禪關,剪燈細讀悽清。假饒樂句常連袂,也何須、鼓瑟吹笙。盡沉思,爇盡薰爐,沸盡茶鐺。

高陽臺 真州客舍晤團冠霞以江賓谷手書並新詞見示倚聲奉答翻譯

新月開始虧缺,狂風漸漸猛烈起來,小船又要離開江城了。

在屋中悄悄聆聽,蒲草做的船帆加緊趕就那秋天的聲音。

真正讓人牽掛的只有那辭別巢穴的燕子,害怕看到那鳩鳥變成了鷹。

奇怪的是這二十天左右,因爲忙於去追求功名利祿,耽誤了與鷗鳥的盟約。

真州的老朋友重新來訪,展示懷裏的一張紙,上面是縱橫的彩筆字跡。

夜晚掩上禪門,剪亮燈仔細閱讀那悽清之態。

就算歡樂的時刻常常攜手相伴,又哪裏需要彈奏瑟、吹奏笙呢。

盡情地沉思,燒盡了薰爐,煮沸了茶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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