縞月啼香,青禽警瘦,遺環與恨俱飄。雪沒鞋痕,何人爲掃溪橋。東風欲避層臺遠,禦風歸、第一春銷。惱相思、枝北枝南,冷夢迢迢。山空記得吟疏影,拾參差片腦,自裹冰綃。湖水無聲,流殘舊怨新嬌。餘酸已在濃陰裏,怕重屏、半萼難描。更堪他、消息經年,雨暮煙朝。
潔白的月亮彷彿在悲啼散發香氣,青色的鳥兒似乎在警覺消瘦,遺留的環佩和遺憾一起飄飛。
雪掩蓋了鞋印,是誰來清掃溪橋。
東風想要避開層層高臺遠去,乘風歸去,第一個春天就這樣消逝了。
煩惱那相思之情,在樹枝的北邊和南邊,清冷的夢遙遠無盡。
山中空寂還記得吟詠那疏影,拾起那參差不齊的花瓣,自己用冰綃包裹起來。
湖水沒有聲音,流淌着過去的舊怨和新的嬌豔。
多餘的酸澀已在濃密的樹蔭裏,怕那重重的屏風、半片花萼難以描繪。
更無奈那消息已經過了一年,無論是雨暮還是煙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