恨年年琴劍古長洲,漂泊賦登樓。忽雲帆煙棹,吳頭楚尾,歷遍南州。縱有相思書札,何處託輕郵?別業依然在,野水荒丘。不道辭家已久,比燕鴻來去,翻更遲留。對江花江草,細與說鄉愁。便憐伊、數峯青峭,問銀箋、十幅有誰酬。歸來好,千山紅樹,待爾尋秋。
總是遺憾年年在古老的長洲攜琴佩劍,漂泊不定還作《登樓賦》。
忽然間如帆船煙棹般,在吳地的開頭楚地的尾部,遍歷了南方各地。
縱然有表達相思的書信,又能在哪裏託付給輕便的郵遞呢?別墅依舊還在,卻是野水環繞着荒丘。
沒想到離開家已經這麼久了,比起那燕和鴻的來來去去,反而更加長久地停留。
面對着江邊的花和草,細細地向它們訴說着鄉愁。
只可憐那幾座山峯青翠陡峭,試問那十幅銀箋又有誰來酬答呢。
回來就好啊,千座山上的紅樹,等着你回來尋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