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年時、楚江寒早,病懷偏惱孤旅。悠然自喚空閒宇,瘦影幾番回顧。難寐處。也省聽、敲窗暗葉穿階雨。殘更漫數。總付與醒眸,青燈素被,渾未減愁緒。人間世,幾個知音伴侶。幽蘭淥水休譜。只應不了枯禪味,聞性卷荷猶貯。凝思苦。問隔屋釵聲、可是忘情句。因君小住。向無想山中,飛塵浣斷,相約枕流去。
什麼時候,楚江早早地寒冷起來,病中的心懷偏偏因孤獨的旅途而煩惱。
悠然地自己呼喚着這空寂的屋宇,消瘦的影子幾次回頭看。
難以入睡的時候。
也懶得去聽,敲擊窗戶的暗葉穿過臺階的雨水。
殘夜慢慢數着。
總是交付給清醒的眼眸,青燈和樸素的被子,全然沒有減少愁苦的情緒。
在這人世間,有幾個懂得自己的知音伴侶。
幽蘭和淥水不要再譜寫。
只應該是沒有了悟枯禪的意趣,聽聞佛性荷葉仍然留存。
苦苦地凝思。
試問隔壁屋中釵環的聲音,可是否是忘卻情愁的語句。
因爲你而短暫停留。
向着那無想山中,飛落的塵土洗淨斷絕,約定一起去枕着流水離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