居楚求齊音,美惡不同土。
諠豗俗物華,鮮復有佳處。
時從玉璧人,商略窮萬古。
詩如粟牛戲,誤得摩頂許。
望道渺逾遠,浮生真暫寓。
忍持尺璧陰,空作秋蟲語。
微言倘傾倒,河漢濯肺腑。
向來說詩口,自此行可杜。
居住在楚地卻追求齊地的音樂,美好和醜惡在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的標準。
喧鬧紛雜的是世俗的繁華,很少再有美好的地方。
時常跟如玉璧般的人,商討推究到遠古。
詩歌如同小牛的遊戲,錯誤地得到摩頂的讚許。
追求道途感覺越來越遙遠,人生在世真是短暫的寄居。
忍心拿着一尺玉璧的光陰,白白地像秋蟲一樣鳴叫。
微妙的言論如果能使人傾心,就像銀河能洗滌人的肺腑。
向來談論詩歌的口,從此可以停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