東來十驛,漸報郵籤彀。鷺堠懶於人,定憐客、往還何驟。老懷蕭散,隨分傲霜風,算心事,白鷗知,遲我江湖久。襟塵歷歷,香凝長安酒。大道直如繩,倚南轅、黯然回首。不夷不惠,料理著閒身,吳波闊,楚天長,好試扁舟手。
從東邊過來十個驛站,漸漸傳來驛站的竹籤。
鷺鳥守望的土堡對人很慵懶,想必是憐惜客人往來爲何這樣匆忙。
老來心境閒散,隨意地傲視風霜,想想心事,白鷗知道,我長久地滯留在江湖。
衣襟上的灰塵清晰可見,長安酒的香氣凝結。
大道筆直如同繩索,靠着向南的車轅,黯然回首。
既不像伯夷也不像柳下惠,安排着這閒逸之身,吳地的水波遼闊,楚地的天空高遠,正好試試駕駛小船的身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