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雨悽悽,葉響空階,聞來愴神。看東籬種菊,含香乍吐,小山叢桂,零蕊猶新。暗想楊州,紅霞一抹,定子當筵別是春。遊情倦,嘆青袍似草,淚溼羅巾。誰憐心事因循,奈十載、奔馳誤隱淪。剩風煙好在,杜樊川句,文章浪擲,孟浩然身。歲月堂堂,聲華寂寂,鄧禹年來解笑人。憑傳語,待五湖西去,把釣垂綸。
寒雨淒冷,葉子在空階上作響,聽到讓人悲傷神傷。
看東籬所種的菊花,含着香氣剛剛綻放,小山的一叢桂樹,凋零的花蕊還如同新的一般。
暗暗想起揚州,那一抹紅霞,定子在筵席上分別時好像又是春天。
遊玩的興致已盡,嘆息青色的長袍如同荒草,淚水浸溼了羅巾。
有誰憐憫這拖延的心事,無奈這十年奔波耽誤了退隱。
只剩餘這美好風煙,如同杜牧的詩句,文章被隨意拋擲,就像孟浩然的身世。
歲月堂皇,聲譽寂靜,鄧禹這些年也會嘲笑人。
憑藉傳話,等待到五湖西邊去,手持釣竿垂釣絲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