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然遠寄,向荊南、抱膝無榮無辱。罨畫煙雲耽坐嘯,閉戶澹如秋菊。溪上垂竿,闌邊鬥鴨,佔盡山林福。青鞋白帢,渾忘貂錦名族。疇昔蔣徑羊求,金門弭筆,誰更同幽獨。甫裏風流岑寂久,今日重看皮陸。湘管時拈,衍波細寫,閒譜花間曲。塵中老眼,聞聲頻眺空谷。
灑脫自在地遠遠寄身,面向荊南之地,抱膝而坐沒有榮耀也沒有恥辱。
迷戀那如繪的煙雲安然閒坐長嘯,閉門安閒猶如秋天的菊花。
在溪邊垂竿釣魚,在欄杆邊鬥鴨,佔盡了山林的福分。
腳穿青鞋頭戴白帽,全然忘記了那顯貴的名族。
往昔蔣詡在小徑上闢三徑與求仲、羊仲交往,在金馬門收筆不仕,誰又更能一同享受這幽僻孤獨。
陸龜蒙的風流已經沉寂很久了,今日重新看到皮日休與陸龜蒙(皮陸)。
時常拿起湘竹管筆,細緻地書寫那如衍波般的文字,悠閒地譜寫花間的樂曲。
塵世中衰老的眼睛,聽到聲音頻繁地眺望那空曠的山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