造物如何,遽收拾、鴛鴦牒早。把香天粉井,劫塵埋了。初擬鹿門同載去,那知更踏長安道。到如今、白首送青春,真顛倒。蜃市結,風鬟嫋。午夢醒,槐宮杳。想定情良夜,倚燈人小。紫蟹黃英難共醉,都堪摩作淒涼稿。對西風、獨立哭斜陽,閒花草。
造物主是怎樣啊,竟然這麼快就安排好了、讓鴛鴦分離得那麼早。
把那芳香的天空和脂粉般的水井,都用劫後的塵埃掩埋了。
起初打算像鹿門山那樣一同隱去,哪裏知道卻又踏上了長安的道路。
到如今,到老了才送走青春,真是顛倒錯亂啊。
如海市蜃樓般虛幻的景象凝結,如風吹的鬟發般飄動。
中午夢醒,如同槐安國的宮殿那樣渺茫。
想到那定情的美好夜晚,那個倚着燈的嬌小之人。
紫色的蟹黃和黃色的菊花難以一起沉醉,都能夠被摩挲成淒涼的文稿。
對着西風,獨自對着斜陽哭泣,那閒置的花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