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墨輕衫,鵝黃窄袖,朝來重試新妝。聽催歸聲急,攪碎柔腸。年來已有消魂別,忍頻看、露冷花房。煙條攀與,鸞飄鳳泊,各自淒涼。空餘歡事難忘,仗殷勤青鳥,緘字傳將。把新愁舊恨,分訴伊行。幾回怕向樓頭倚,盼蘭橈、不到橫塘。昏黃時候,知他何處,水閣雲窗。
身着水墨般顏色的輕衫,有着鵝黃色的窄袖,早晨起來又重新試着化了新妝。
聽到急切的催歸聲,內心被攪亂得柔腸寸斷。
這一年來已經有了令人銷魂的分別,怎忍心頻頻去看那露水冷落的花房。
像煙條一樣攀附,如鸞鳥飄飛鳳凰漂泊,各自都是那麼淒涼。
只空留下歡樂的事情難以忘懷,依靠殷勤的青鳥,傳遞書信。
把新的愁緒和舊的怨恨,分別傾訴給你。
好幾次害怕靠在樓頭,盼望那蘭槳小船,卻總也到不了橫塘。
黃昏昏暗的時候,知道他在何處,是在那水閣還是雲窗之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