鬢影曾看,檀痕猶在,不分離愁如織。縹緲音書,費彩箋頻擘。遙天外,極目寒雲哀雁,總是斷腸消息。抱月飄煙,想纖腰一尺。嘆房攏、重到傷今昔,便葳蕤、不閉還愁入。盼着鏡檻燈窗,也淚珠成滴。料妝臺、都有空塵積,更何人、閒倚薰籠立。剩畫欄,冉冉斜陽,任風簾欹側。
曾經看到過如雲的鬢髮影子,檀香的痕跡依然還在,離別的愁緒如同織網般密集。
那縹緲的書信,耗費了彩色信箋頻繁地書寫。
遙遠的天邊,極力遠望那寒雲裏哀鳴的大雁,總是傳來讓人斷腸的消息。
她如抱着月亮、飄着輕煙,想象她那纖細的腰肢只有一尺。
嘆息在房內再次到來爲如今和往昔而傷感,就算門窗緊閉也還是擔心愁緒會進入。
盼望着那鏡臺和燈窗,也會有淚珠不斷滴落。
料想那妝臺處,都有了空落的灰塵堆積,又有什麼人,會悠閒地靠着薰籠站立。
只剩下那畫欄,和那緩緩西斜的太陽,任憑那風簾歪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