疏雨催妍,稚寒凝態,天涯相見魂銷。問春歸幾日,未盡減春韶。算亭北、新妝老去,不多風露,暗展輕綃。送杯中婪尾,香心欲話無聊。鴉黃初試,記當年、曾識煙苗。奈月幌低籠,雲階斜倚,夢到迢迢。除卻謝郎俊句,無人與、淺暈深描。想難禁攜贈,離情都在紅橋。
稀疏的雨促使花朵綻放美麗,微微的寒意凝聚成姿態,在遙遠的天邊相見令人銷魂。
詢問春天歸來已經幾日,還沒有完全削減春天的美好時光。
估量那亭子北邊,新妝已漸漸老去,沒有太多風露,暗暗地展開輕薄的絲織品。
送上酒杯中最後一口酒,芬芳的心意想要訴說卻感覺無聊。
初次嘗試畫鴉黃妝,記得當年,曾認識那如煙的禾苗。
無奈月光下的帷幌低低籠罩,雲朵般的臺階斜斜倚靠,夢到那遙遠的地方。
除了謝郎那樣俊逸的詩句,沒有人來進行淺淡暈染和深深描繪。
想到難以禁止帶着贈送,離別的情思都在那紅橋之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