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者賦詩,惟以言志。
或陳卒章,或摭首意。
惟聖秉籙,啓於多艱。
北鄉之悲,鑾輿未還。
歲時僱瞻,雪涕凝竚。
宸毫寄心,亦或有取。
惟唐二臣,一唱一酬。
節物感不,下筆不休。
西清燕閒,念此夐隔。
鬱乎居南,悽其望北。
璧跗琅鈕,舒捲龍箋。
白雲其翔,契闊十年。
臣之管窺,嘗讀國史。
曹勳衣襟,洪皓幅紙。
或慟或泣,或命以官。
或間持書,或使問安。
玉音琅琅,具記青汗。
宜其注思,感此歸雁。
三詩之作,迭寫杜韋。
社日二篇,獨書前詩。
昭哉聖情,如古之賦。
迄其弗償,徒切舜慕。
霜露之履,誰無此哀。
此或尼之,謂之何哉。
是帖之傳,式媲遺訓。
敵愾於王,見者必備。
古時候作詩,只是用來表達志向。
有的在結尾陳述,有的選取開頭的意旨。
只有聖明的君主秉承天命,開啓於諸多艱難之時。
向着北方的悲傷,皇帝的車駕還沒有回來。
每年按時探望,流淚凝視佇立。
皇帝的筆墨寄託心意,或許也有可取之處。
只有唐代的兩位臣子,一個唱和一個酬答。
對節令事物有所感觸,下筆不停。
在西邊清正閒適,想到這裏相隔遙遠。
在南方鬱悶居住,悽然遙望北方。
玉璧的基腳和琅玕做的印鈕,舒展卷動着龍箋。
白雲自在地飛翔,離別已經十年。
臣子我從狹隘的角度觀察,曾閱讀國家歷史。
曹勳的衣襟,洪皓的那幅紙。
有的悲痛有的哭泣,有的被任命官職。
有的偶爾拿着書信,有的派人問候安康。
美好的聲音清脆響亮,都記載在史冊上。
應該會集中精力思考,感慨這回歸的大雁。
三首詩的創作,輪流模仿杜甫、韋應物。
社日的兩篇,只書寫前面的詩。
聖明啊這情意,如同古代的賦。
直到願望沒有實現,只是深切地追慕舜帝。
經歷霜露的旅程,誰沒有這樣的悲哀。
這或許受到阻礙,說這又能怎樣呢。
這字帖的流傳,足以媲美遺留的訓示。
對敵人的憤恨向王上表達,看到的人必定都會重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