偉茲帖上奇瑰兮,羌筆力之有神。
走緘{騰去馬加糸}之來詔兮,並垂棗而足珍。
從鯉庭而載求兮,得陳亢之異聞。
書三閭之孤忠兮,將爭光兮儀鄰。
予嘗竅寘疑兮,謂意或有在也。
方淳熙之繼明兮,德如天其大也。
挈道統而在上兮,固無妒邪之害也。
先生之溯伊濂兮,又非沅湘之派也。
寓物以寫興兮,自前世以固然。
豈先生之適正兮,乃獨取於沉淵。
行或過乎中庸兮,雖爲法而不可。
其忠君愛國之誠兮,亦不虞乎後日之禍。
彼不學兮,周公仲尼。
知莊士與醇儒兮,或羞稱之。
律風雅之末流兮,若未免於或變。
使交有所發兮,亦足以迪天性民彝之善。
以今日之書兮,固非出於感時。
則異時之集註兮,亦何病乎俗人之悕。
原屈原之心兮,宗國之楚。
作春秋兮,固安在乎黜周而王魯。
先儒之心兮,百聖之矩。
藏此帖兮,昭於今古。
這篇字帖真是奇特瑰麗啊,筆力是那樣有神。
傳遞書信和詔令,和垂棗一同都極爲珍貴。
從孔鯉受教的地方去尋求,得到了陳亢那樣特別的見聞。
書寫三閭大夫的孤忠,將要和別人爭光媲美。
我曾經私下存有疑問,認爲其中或許有深意。
正當淳熙年間繼續光明的時候,德行如同上天那樣偉大。
秉持道統處於上位,本來就沒有嫉妒邪惡的危害。
先生追溯到伊川和濂溪,又不是沅湘那一派。
寄託事物來抒發興致,從前代就是這樣理所當然。
難道先生恰好正確,卻唯獨對沉淵有所選取。
行爲或許超過了中庸,雖然成爲法則卻不可取。
他那忠君愛國的誠摯,也沒有預料到日後的災禍。
那些不學習的人,不像周公和孔子。
知道莊重之士和純正儒者,或許會羞於提起。
至於風雅的末流,好像不免會有變化。
假使交往有所觸發,也足以啓迪天性和人倫的善良。
憑藉今日的書寫,本來就不是出於感慨時事。
那麼日後的集註,對於世俗之人的嘆息又有什麼弊病呢。
推究屈原的心,是忠於自己的祖國楚國。
創作《春秋》啊,本來就在於確立周朝的正統和推崇魯國。
先儒的心,是百位聖人的準則。
收藏這篇字帖啊,在古今都昭示明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