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齋寒冽。疏燈燼,故人夢牽梁月。貧交管鮑等輕塵,嘆世情非昔。極望裏、五雲清切。雙魚頻寄田間客。看今古茫茫,問誰是、市中屠狗,西州豪傑。猶憶祖帳青門,河梁抗手,不數陽關三疊。歸來鬆菊未荒蕪,已自合鳩拙。霸陵老、豈因人熟,當年對酒燕山雪。悵離羣、回首處,碣石風高,滹沱冰結。
小小的書齋寒冷凜冽。
稀疏的燈花已燼,故人在夢中牽引着樑上的明月。
貧窮時結交的管鮑之交如同輕塵般不被重視,慨嘆世情已非往昔。
極目遠望中,五彩祥雲清晰真切。
頻繁地給田間的客人寄去書信。
看看從古至今茫茫一片,問誰是集市中屠狗的人,誰又是西州的豪傑。
仍然記得在青門外設帳餞別,在河梁上拱手分別,不只是像陽關曲那樣疊唱三遍。
歸來時松樹菊花還沒有荒蕪,已經自然適合自己的愚拙。
霸陵尉年老,哪裏是因爲與人熟悉,當年對着燕山的雪飲酒。
惆悵於離羣,回首的地方,碣石上風聲高遠,滹沱河已經結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