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光老去,恨年年心事,春能拘管。永日空園雙燕語,折盡柳條長短。白眼看天,青袍似草,最覺當歌懶。愔愔門巷,落花早又吹滿。凝想煙月當時,餳簫舊市,慣逐嬉春伴。一自笑桃人去後,幾葉碧雲深淺。亂擲榆錢,細垂桐乳,尚惹遊絲轉。望中何處,那堪天遠山遠。
春天的光景已經消逝,遺憾年年的心事,春天卻能掌控。
整天在空寂的園子裏只有雙燕在鳴叫,把柳條折得或長或短。
用白眼看天空,青袍如同荒草,最覺得唱歌都懶得去唱。
安靜的街巷,落花很早就又被吹得滿地都是。
靜靜回想過去煙月之時,在賣飴糖的舊集市,習慣跟隨着追逐春天遊玩的夥伴。
自從那個像桃花般美麗的人離去後,幾片碧雲也有深有淺。
胡亂地拋擲着榆錢,細細地垂掛着桐樹的果實,還招惹着遊絲轉動。
向遠處望去,什麼地方,哪裏能夠忍受天高地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