槐花忽送瀟瀟雨,輕裝又來長道。水咽青溪,苔荒露井,故國最傷懷抱。登臨倦了。只一點愁心,尚留芳草。斗酒新豐,而今慚愧說年少。何應重過小駐,看紅闌碧浪,眉影如掃。潘鬢經秋,沈腰非故,應笑吟情漸杳。柔絲細嫋。是幾度西風,幾番殘照。司馬金城,劇憐憔悴早。
槐花開時忽然送來瀟瀟細雨,身着輕便行裝又來到長長的道路。
水流聲在青溪中哽咽,苔蘚荒蕪了露天的水井,故國最讓人傷心懷抱。
登臨已經疲倦了。
只有那一點憂愁的心,還留在芳草上。
像在新豐暢飲美酒,而如今卻慚愧地說起年少。
爲何應該重新稍作停留,看着紅色的欄杆和碧綠的波浪,如眉的影子彷彿被清掃過。
兩鬢如潘岳已到秋天,腰圍不再如過去,應該笑自己吟詩的情致漸漸消失。
柔細的柳絲嫋嫋。
是經過了幾度西風,又是幾番殘照。
像司馬相如在金城,極其憐惜自己早早憔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