帽影羞花,襟痕泥酒,匆匆賺卻芳時。半榻書塵,相如倦極誰知。流鶯莫作傷春語,替垂楊、惜起腰肢。問東風底事,殘英欲墜還遲。長亭早是相思路,更和煙和雨,芳草悽其。最苦登臨,如何樓閣參差。紅牆便抵蓬山遠,說紅牆、更在天涯。倚瓊簫、醉不成聲,不醉休吹。
帽影如同花朵般嬌羞,衣襟上沾着酒漬,匆匆忙忙就虛度了美好的時光。
半張榻上佈滿書塵,司馬相如疲倦到了極點又有誰知道。
流鶯不要說出傷春的話語,替垂楊憐惜它那纖細的腰肢。
問東風究竟是怎麼回事,殘花想要墜落卻又遲遲不落。
長亭早就成了相思之路,再加上煙霧和細雨,香草一片淒涼。
最痛苦的是登高臨遠,爲什麼樓閣錯落不齊。
紅色的圍牆就好像蓬萊山那麼遙遠,說那紅色圍牆更是在天涯。
靠着玉簫,醉酒了也吹不成聲調,不醉酒就不要吹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