停橈又唱渡江吟。薄暑未相侵。頻年奔走成何事,任人嗤、酒聖書淫。白髮新添幾許,青衫巳誤而今。蕭蕭瑟瑟響亭林,悶擁薄羅衾。明知不是秋涼雨,卻先攙、無限愁心。誰共西窗剪燭,花宮清漏沉沉。
停下船槳又唱起了渡江的吟唱。
輕微的暑氣還沒有侵擾。
多年來不停地奔走究竟做成了什麼事,任憑他人嘲笑,說我是嗜酒的聖人、沉迷書籍的人。
白髮又新添了多少,青色的衣衫已經耽誤到了現在。
在蕭瑟作響的亭林裏,煩悶地擁着薄薄的羅衾。
明明知道這不是秋天涼意的雨,卻先摻和進了無限的愁緒。
誰能和我一起在西窗下剪燭,花宮傳來的更漏聲深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