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庭兩犀株,吹香滿前軒。
頗疑僱虎頭,幻此金傑繁。
或是乘鸞女,月窟分天根。
更與瀉浩露,盡洗蜂蝶暄。
苦無好事者,爲我載一尊。
而我子張子,古誼夙所敦。
肯將新詩句,到我羅雀門。
何殊小山賦,欲招楚客魂。
犀首累佩印,陋矣不足論。
老我罕出戶,東牆甘曝暄。
應同花下醉,式副我原言。
空曠的庭院裏有兩株桂樹,香氣飄滿前面的屋軒。
很讓人懷疑是顧虎頭(顧愷之),幻化出這如金色傑出般繁茂的景象。
或者是乘着鸞鳥的仙女,從月窟裏分出來天根。
又好像給它們灑下大量的露水,完全洗淨蜜蜂蝴蝶的喧鬧。
可惜沒有喜好這樣的人,爲我帶來一杯酒。
而我的好友張子,向來秉持着古人的情誼。
肯將新寫的詩句,送到我這門庭冷落之處。
就如同那小山賦,想要招引楚國客人的魂魄。
犀首身佩衆多印章,淺陋得不值得談論。
年老的我很少出門,在東牆甘願曬太陽取暖。
應該一同在花下沉醉,才符合我原本所說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