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鐘都已動。尚枕畔流連,重重春夢。科名忝鄉貢。憶蟾宮丹桂,兩番親種。兄弟接踵。愧虛被、人稱小宋。更春風、紫陌看花,十里玉驄飛鞚。喧鬨。日中陽焰,雨後浮漚,霧餘寒凇。旋歸無用。笑吾腹,已空洞。只吳門市卒,煙波漁父,兩樣頭銜坐擁。借芝泥、聊志前塵,不堪撫弄。
早晨的鐘聲都已經敲響。
還在枕頭邊戀戀不捨,做着一個又一個重重疊疊的春日之夢。
在科舉考試中有幸成爲鄉貢。
回憶起曾在月宮般的學府中兩次親自種下丹桂。
兄弟接連取得功名。
慚愧徒然被人稱作小宋。
更有那春風中在繁華街道上賞花,騎着駿馬在十里路上飛馳。
喧鬧鬨然。
太陽當空時如火焰,雨過後如浮沫,霧散後如寒淞。
很快回來也沒什麼用處。
笑我這肚子,已經空空如也。
只有那吳門的市卒,煙波中的漁夫,這兩種身份都擁有。
藉助印泥,姑且記錄以前的經歷,不能忍受去觸碰把玩。